来源:网络 作者:佚名
仲夏六月,南方的天气闷热。静的脸却是冷的,冷得像一脸秋霜。她的嘴角常常露出不屑的狰狞,这不是静,是一只怨恨的小母豹。 她的牙缝咝咝作响,有如蛇的毒信子。 静再没提钱和跳槽的事。 静说:“文婶都去逝那么多年了,你怕什么?我不会拖累你的,到该离开的时候我会离开。但我就是要让我爸知道,我跟文叔上过床。我还要讲给那个二奶听,我和文叔怎么亲热、怎么做爱。我要把我爸气吐血、气病、气死!” 静挺起胸脯贴着文叔,“放心啦文叔。这种事你不说我不讲,谁都是猜测。我爸问你,你也别正面回应,由我来担戴。”
静不应该这样的。静的长相像她的名字:文弱、内向、恬静,一对明眸秋水盈盈。可现在变得呆滞,并且捉摸不定。
静有几个妺妹。也许正是这个原因,认为“无后为大”的父亲,决意包二奶,希望生个男孩续家中香火。
静的妈不知哭闹了多少场,最后只能虚弱地退守一隅,苟让老公翻云覆雨。静受不了这气,她带着妹妹们为母亲讨公道,但换来的是,父亲再不回家半步,并断供生活费。静陪妈妈流了半个月眼泪,终于有一天,她走进了文叔的公司。
文叔是父亲最铁的世交,从小看着静长大。在父亲这件事上,文叔没少做工作,“冷水淋蚶”没有结果,文叔不得不反过来劝静母女想开些。
文叔让静在他公司当文员。他没想到静有她的目的。
一天夜里,静敲开了文叔的门。她告诉文叔她想辞工,文叔问她为什么,她说文叔给的工资不够她一家子的开支。文叔大方地说:傻丫头,需要钱尽管开口,你一个小女子,去哪能挣大钱?静的回答吓了文叔一跳,“我去外地,干什么都行。没路可走,大不了卖肉当鸡,也胜过在这里被人家指指点点。父亲的丑事,在这个小市里没有几个人不知,活在这阴影下,我撑不住了!”
“胡闹!”文叔拍了一下桌子,走过来爱怜地摸了摸静的头,“文叔理解你的心情,文叔罩着你,别怕……”文叔话没说完,静已趁势抱住了他。19岁荳蔻年华的她,梨花带泪哭得人见人怜花见花凋。文叔尴尬地搂着她,听任她在他怀里抽泣。静哭着哭着,不出声了,拿个额头在文叔的胸口上蹭来蹭去。文叔推开她时,却见静的领口已解开两颗纽扣,那丰满的酥胸就在他眼皮底下晃着……
静和文叔发生了不伦的第一次。
此后,文叔走到哪都带着静,打给文叔的电话,都是静接后才转给文叔的。静俨然成了文叔的秘书。
可文叔心里没底。他问静:“我们的事迟早被你爸知道、被外人知道,那时我该怎么办?”
文叔心头冒出一股寒气,说:“丫头别说气话。怎么说他还是你爸,他错都错了,你不该拿你爸的过错惩罚自己,也不应找上我这个你爸最好的朋友,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吗?”
文叔嘴上敷衍着,心里却一阵阵发毛。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,像静的这种心理,他半眼就可看出被扭曲了。造成这种扭曲的原因非常简单,可偏偏谁也奈何不了!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静呢,她其实不是看上文叔的人、也不是看上文叔的钱,她勾引文叔,纯粹是为了报复背叛家庭、把她们母女推入情感渊薮的父亲。至于她这样做会产生什么后果?说实在的,她来不及细想,也没有能力去细想。也许,世间的人伦悲剧,就是这么在“来不及细想”的情况下发生的,轻易、草率而后痛、剧痛、不可遏止地痛上加痛,直到如水的时光足够把伤口掩埋。静,你想过吗?这个痛的过程,是十年?还是二十年?是一辈子?还是两代人?恐怕,谁也无法给你一个轻松的答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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